德才论《资治通鉴》
来源：同骥律师事务所
发布时间：2020-03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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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 德 论
――――译《资治通鉴》高国强
臣司马光认为：晋国智伯之所以灭亡，是因为才能胜过了德行的缘故。这才能与德行是有区别的；而一般的世俗人不能分辩，把才能和德行统称为贤能；因为有这样的错误认识所以在用人方面造成很多失误。
什么是才能呢？聪明、觉察、坚强有毅力叫做有才能；什么是德行呢？公正、正直、中正、仁和叫做有德行。才能是德行的资本，是基础；德行是才能的先导、表率。我们知道云梦那个地方产的竹箭，在天下是最强劲、最好的；可是如果不对竹木进行矫揉，使弯的变直，使直的变曲这样的反复加工；不把箭羽和末端加工好，就不能成为好箭。我们也知道，棠谿那个地方生产的兵器，是天下最锋利的；然而如果不把金属进行铸造、锤炼，或者不经过磨砺，就不能用来打仗。所以我们把既有才能又有德行的人称之为“圣人”，没有才能也没有德行的人我们称之为“愚人”；德行高于才能的人我们称之为“君子”，才能高于德行的人我们称之为“小人”。
凡是在选取、录用人才方面，如果得不到圣人，就选用君子这样的人，与其录用小人还不如录用愚人呢！为什么这样说呢？像君子这样的人他拥有才能用来做善事、好事，而小人拥有才能却用来办坏事、做阴暗丑恶之事。拥有才能而把才能用来办好事，好事情没有不来的；有本事却用来办丑恶的事情，坏事情没有不到的。愚人虽也想办些坏事情，但其智谋不能周全，能力又达不到，就像带着一群吃奶小狗的母狗跟人相搏；有心而力不足，终被人制服。但小人则不一样了，他有才能足智多谋，考虑问题周全，所以他的阴谋诡计往往得逞；并且他有勇气去实施他的暴行，就像吃人的老虎又添上了翅膀，危害大多了。
那些有德行的人，人们都敬畏、尊重；而有才能的人，人们大都喜欢、爱戴；人们喜欢的人容易接近，人们敬畏的人容易与人疏远。正因为这样，选用人才的领导者，或当官的大都向着、护着有才能的人，而与有德行的人疏远。自古至今，国家的乱臣贼子、毁财败家的恶少大都是才有余而德不足。因为这样国家被颠覆、被改朝换代得太多了，岂止智伯这一例子呢！知道了这个道理，那些治理国家，管理事业，打理家产的人如果能够仔细审辨人才的才能与德行怎样，在选用时适当安排他们位置的先后，负担工作的轻重；使君子发挥正当作用，使小人不能谋恶，就不担心既怕失去人才又怕招来祸端的事情了。
２００３年１２月１７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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